啤酒泡沫

アイナナ♪がくてん推し

[原创]谁也未曾听闻

难得写了原创却是怪怪的故事,不是很会铺陈故事所以整篇非常不知所云<

到处都有的夏天海边的故事。设定大概主角是两个中学男生。其实作者完全没有思考这个故事要表达甚么,就交给大家自行想象吧(在被打之前先跑了

 

 

 

我跟你、谈恋爱……﹖

 

他感到自己的大脑都要短路了。

 

开玩笑的吧。他最喜欢开玩笑了,这个人总是用无关紧要的玩笑捉弄着自己,他就是那么恶趣味的人,所以这次一定也……

 

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吹起那样的他的浏海的风带着海的味道。

 

那个认真的表情是自己一直熟悉的。

 

可是却又有哪里跟自己所认知的完全不同般地违和。

 

他说不上来,然后感到胃部一阵紧缩,是了,他常常胃痛,身体不好。所以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些甚么﹖不去跟那些爱慕他的女孩子打交道不行的吧。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像个木偶似地连移动自己的脚趾都办不到。

 

在对方伸出的指尖构到自己之前,他彷佛猛地在深海里吸了口气般呛着了。

 

然后就那么醒觉过来。

 

梦里,有彼此呼出的成串气泡,海的咸味,飘扬的发梢,海藻,虚弱的阳光,暖和的水流,对方染上夏天颜色的若有似无微笑着的眼眸。

 

一切都那么真实。

 

但却只能是梦。一个荒谬至极的梦。

 

因为他喜欢的人早就已经不在。

 

他弄丢了。

 

 

他觉得自己很容易忘记事情。

 

忘记今天有小考,忘记母亲给他做好放在客厅桌上的便当,忘记自己是个糟糕的人类,忘记带胃药出门,忘记躲进海里哭泣会被咸咸的海水弄得更加双眼刺痛,但却不会瞎掉,那些糊乱的色块还是挥之不去,湿淋淋的制服黏在身上,像是现实的沉重或者社会的要求那类东西,无时不刻监视着他,忘记摀住耳朵也无法抑止听见某些声音。

 

例如那个人带着笑的声音。

 

例如四处都有的歌唱着夏的蝉鸣,那总让他有种这个临海的小镇被永恒的夏天诅咒了一般的感觉。

 

今天早上有数学小考,他最不拿手的就是数学,不论怎么努力都离及格还有一大段距离,吃不到最喜欢的炸鸡块便当更让他感到内脏一阵空洞,觉得自己只是再脆弱不过的空壳,一敲即碎,像金蝉脱壳后留下来的看似可怕的东西。他明明胃不好却绝对不吃没有炸鸡块配菜的便当,母亲总是很伤脑筋,大概会有人说炸鸡饭团或炸鸡三明治也可以的吧,但那不一样,完完全全地根本上来说地不一样,要说我任性也好顽劣也罢,这是我唯一不能妥协的事。

 

是我这个没有原则的人唯一的原则。

 

满意了吗。

 

那样的歪理没有人会接受的吧。

 

连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堪入耳而羞耻起来。

 

但世上之事果真无奇不有,总是有连他也不得不觉得奇怪的人类。

 

向自己这样的人搭了话,自己随口说出的话都不疑有他地当真。

 

可是隐形人喔,跟字面上的意思有些不同,但我可是这样被所有人无视还能不以为意处之泰然独来独往的人类喔。

 

那么苦恼着表达之后也只得到了莫名的答非所问。

 

放学去海边吗。

 

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一定出了甚么问题才会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可能是因为他这辈子没有被邀约过。

 

真是适合自己这样无聊的人类的无聊理由呢。

 

在这样晴朗的天空下彷佛连自己的干笑都不被允许,方要吐出一个音节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逊毙了啊。

 

对方背对自己的身影都感到无法直视地死盯着自己脏兮兮的室内鞋,脸上出现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扭曲笑容。

 

 

到底从哪里开始是梦已经没人知道了。

 

不知道为甚么这个人执意拉着自己的手,两个人抄着小路向海边前进。饿扁的肚子发出非常响亮的咕噜咕噜声,随即又显得软弱似地在嘈杂的蝉叫前退缩。

 

那个人的脸很漂亮。贫乏的大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所以就直接这么说吧,那是种不分性别的好看,身为男人却能让同样是男人的自己产生憧憬之类的心情。

 

他们走到了海边,把鞋袜都除去,踩进湿湿的沙子里就感到下陷,脚趾头间和指甲缝全都卡进了沙粒,用脚呼吸着海的气息一样的感觉。

 

在海边住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和这个人在一起吧,只要站在了他身边好像甚么常识都会被颠覆。

 

他搞不好是一个稀有的神奇的人类。

 

他脱掉了上衣,随手一丢,马上就被海水浸湿,他一点都不在意,瞇起眼眺望彼方的天与海接壤之处。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以为了触碰这个人抛弃任何东西。

 

即使他除了自己早已一无所有,这样想的时候他在对方身上感到了相同的气息。

 

他也是。

 

那双灰黑色的眼睛此时却是湛蓝,他看着他,他有点不敢看他。

 

然后他们接吻。

 

他们浑身赤裸地在渐渐变凉的海水里接吻,拥抱,十指紧扣。

 

像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安心地闭上眼睛。

 

他忽然有个念头。

 

他喜欢这个人,就像喜欢炸鸡块一样喜欢。

 

没什么好笑的,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最高等级的喜欢了,虽然他没胆子直接说出来。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拥抱,直到天空完全转为蓝黑色才各自穿上衣服分头回家。

 

分别的吻和微笑带着湿气让他在原地楞了好久。

 

 

隔天他们约好逃学,一样去海边,他念自己愚蠢可笑的作文给他听,他很安静,可是他就是知道他有在听。听完了他就点着头,也不说些肤浅的赞美或者反驳他。

 

他不懂也没有关系,他想。

 

再隔天,他们分享着一支苏打棒冰,融化的液体淌下他的嘴唇的时候,他咽了口口水,然后那个人就带着清爽的笑意亲了他一下,笑他像熟透的西红柿。

 

又过了一个礼拜,那个人静静地掉眼泪,没看他的方向一眼,然后在他从背后圈住他的腰之后笑出声音。

 

他们每天都在海边见面,大部分时间只是坐在一起闲聊。说累了就看海看到天黑,然后各自回家。

 

他以为这就是永远。

 

 

他觉得自己很容易忘记事情。

 

忘记那个人眼里泄漏的忧郁,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面,忘记那个人每每跟他分别的时候泫然欲泣的表情,忘记那个人是多么漂亮并且也与之同等脆弱的人。

 

有一天他突然找不到他了。

 

他的班级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自己曾经过窗边时看见的他的桌椅处摆放着扫除柜,属于那个人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这颗脑袋和它主人的心脏记得。

 

可是他记性不好,说过了,他总有一天会忘记他的。

 

他现在光是把他弄丢了就这么难过,那如果永远找不到他了,他在淡忘之前就会难过得死掉了吧。

 

他独自一人在海边掉眼泪,胃痛得像是破了一个洞。

 

即使来到海边也找不到他,那么自己到底该去那里找他才好呢。

 

求求你。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海潮的声音也彷若那个人压抑的哭声一样。

 

如果这也是梦就好了。如果醒过来又可以看到他的笑脸就好了,他愿意把炸鸡块便当分一半给他。如果那个时候有用力握住他的手就好了。如果那个时候,答应和他谈恋爱就好了,虽然不是很明白要做甚么可是只要可以和他在一起明明怎样都好的。

 

他还以为这份心情可以扭转任何不好的假设。

 

可是他终究是不见了。

 

他一步又一步地往幽深的大海走去。

 

 

 

「自杀吗……天哪,还只是这么小的孩子……」

 

「他母亲不知该有多伤心呢,就这么一个儿子……」

 

「听说有人目击到他每天都一个人往那个地方走去,一个人对着海说话说了好几个小时呢。」

 

「那真奇怪呀,那孩子在学校好像也没有朋友,我家孩子说他总是一个人对着角落说话,怪可怕的。」

 

「唉呀别说了,还是回家去吧。」

 

「是啊是啊,都走吧。」

 

然而没有一个人发现静静站在一旁的一个生得很好看的瘦高男孩,他有比女人还柔美的五官,一双灰黑的眼眸如深潭,又似星子堕落的夜空。

 

他在哼着歌。然后他将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作文稿纸折成的纸飞机抛了出去,它载着笨拙笔迹述说的梦想摇摇晃晃地飞行,他轻轻地消逝了身影。

 

最后一刻那唇边的笑容是属于少年的天真烂漫。

 

吶、来找到我吧。无论天涯或海角。

 

 

 

 

 

 

 

好像变成灵异故事了我好方(手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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