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泡沫

[文豪野犬/敦芥]少年中島の悩み

標題亂來求不打臉(

一個妥妥的敦芥，花式曬恩愛，少年之間的情誼總是美好的，然而我又寫成少女漫，感到很想學噠宰跳樓(

第一次寫這對希望感覺還算有到…… 有種不寫完不能睡的使命感所以一邊肝刀一邊摸到了這時間，好吧我不廢話了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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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敦很多時候都不明白芥川龍之介在想些什麼。

 

那個人現在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而他得維持住這樣彆扭的姿勢，才不致吵醒對方，芥川的起床氣聽說很嚴重的樣子，與那相較脖子傳來的陣陣酸麻還算可以忍受。他們之間總是在爭執衝突，少有這般寧靜的時光，而敦覺得這樣很好。

 

芥川的睡顏讓人無法聯想到他平時的殘暴殺戮，月光輝映著他蒼白如石膏像的面容，他連睡著時都未曾鬆開繃緊的眉眼，但那仍稱得上是張好看的臉，帶著符合他年齡的青稚未脫。

 

他與芥川或許非常相像。來自底層的陰暗絕望，他們用各自的方法掙扎著活下去。一開始總覺得不可能，但相互理解，哪怕只有一點點，真的能辦到也說不定。他與芥川年齡相仿，然而芥川與天真的他不同，而敦無論如何想要對他伸出手。

對他說，你已經非常努力了，所以，偶爾不要那麼努力吧。

像朋友一樣拍拍他的肩膀，像夥伴一樣摸摸他的頭髮。

 

上次那麼表示了之後，被羅生門直擊肋骨然後背猛地撞上石牆的痛，敦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啊，另外還有那個人兇惡的表情、冷漠的眼神，和微微地不知是不是給自己氣出來的臉紅。芥川皮膚白嘛，所以臉紅也特別藏不住。雖然說出來大概會被國木田先生擔心是不是撞壞了腦袋，但敦就是覺得很可愛，除了屬於芥川龍之介這個人外無以名之的可愛，說出來會被殺掉的這種感覺，一直是敦的寶物。所以他會去接近芥川，哪怕那彷彿到猛獸的巢穴走一遭般常常讓他渾身傷，只要芥川心情稍好，肯跟他說上一兩句話，敦也覺得挺好。

 

以前的他啊，看到對方逃都來不及了，在對方的攻擊之下甚至差點丟了性命，現在他卻覺得，反正自己耐打嘛，芥川生氣的話那就讓他打到高興為止，也不知道什麼心理。

 

芥川的身體很單薄，吹到一點風就會咳嗽，而橫濱是個港都，海風無處不在，所以芥川總是在咳嗽。敦喜歡芥川對他發怒，至少會發怒的人比較像是活著，不是冷冰冰的殺人機器。芥川和他爭執到最後，說到激動處總會不住咳嗽，只有這個時候的他不會推開自己拍在他背上的手，敦也就趁機靠近他身邊，著急著表現自己滿腔的好感，而芥川只是沉默看著他笨拙的樣子，漸漸不再說些反抗的諷刺的話了。

 

有次他們一起看夕陽，偶然的，芥川雙手抱胸倚著牆，幽黑的眼安靜地低垂，敦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禁噤了聲。渾圓的夕陽半熟蛋黃一般融入海平面的光景美不勝收。敦盤腿坐在地上貪婪地欣賞著，水波，輪船，海風的鹹味，身後的芥川獵獵飛揚的衣角，染成橘紅色的他們深愛的城市。閉上了眼，他們共享著海潮聲。聽見了腳步聲而睜開眼，芥川離去的背影正好映入眼簾。

 

芥川。

我，跟你在一起感覺很好。

 

發覺的時候已經對著那個身影輕聲訴說，臉上和心臟的地方都稍微發起熱來。太過緊張，本來沒有想說出這樣的話，身體卻比大腦更快一步，奇妙的不協調感，彷彿自己被自己捉弄了一般。

其實還是有點猶豫的。有點希望他不要聽見，又有點希望他聽見，大概一半一半。矛盾得有點好笑。

 

是嗎。

 

他似乎聽見了對方淡淡地如此回答。

 

真是奇怪的傢伙啊，人虎。

 

而後是確認般地停頓。

 

敦。

 

偵探社人人都這樣叫的這個名字一旦芥川念起來意義就完全不同。

如此奇妙的三個音節。他都能想像對方過長的鬢髮下微紅起來的雙耳耳尖。那個芥川居然會直呼自己的名字，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敦下意識用力捏上自己的臉頰，理所當然感到疼痛而輕呼。

 

在做什麼蠢事。

 

連被那樣罵了都開心得要傻笑起來。

 

因為過近的距離，回想著的事都害怕被發現，敦偷偷覷了一眼把自己當成會走動的枕頭的芥川，還沒醒，然後按著胸口安心下來。他今天大概也是累了吧，睡得好沉。敦伸手撥開他額前垂落的髮，芥川眉頭動了動，敦嚇得定格，芥川又平靜下來，敦餘悸猶存收回手。下一秒卻又無法冷靜，因為芥川挪了挪舒服的姿勢，竟是抱緊了他的手臂，他整個人更加動彈不得了。

 

敦感到慌亂，徒勞無功的內心波動後，什麼也無法改變地又垂下了肩膀，在芥川面前，他似乎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無力。

又一次不安分的偷瞄。敦自言自語般地動起嘴唇。

 

吶、芥川，你聽我說。

如果你也因為跟我在一起，感到那麼一點心情變好，我也會非常開心。

因為我喜歡芥川，特別喜歡。你大概會覺得討厭、覺得我噁心吧。

 

…… 只敢在人家睡著的時候說，算什麼啊我。

盯著芥川的睡臉又發呆了一陣，敦放棄似地抬眼望向淺淡的銀色月光。

什麼時候能好好傳達呢。

嘆著氣閉上眼的敦，不會發現芥川偷偷掀開一秒的眼皮和微乎其微翹起來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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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喜歡這樣的敦芥~ 有任何感想都非常歡迎！另外這次十話的中也太可愛了嗷怎麼能這麼可愛看得我心花怒放！( 手舞足蹈比大心

去躺床了大家晚安！